“真是好酒,竟有如斯异相相随。”上官灵秀赞叹一声,端起酒碗,微笑着,压低了声音传音道:“这一杯,敬云尊大人!多谢云尊大人这么多年,为我玉唐国所做的一切!”
说完,一饮而尽。
云扬目瞪口呆,端起酒碗,却僵在了自己嘴巴前面,整个人如同泥雕木塑。
她……她怎么知道?
良久良久,僵硬的脸庞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灵秀姐您这话……”
上官灵秀笑道:“上一次,在月魂江……你睡着了,我也是很意外的知道了。”
云扬即时恍然大悟,不由得干笑一声:“哈哈……原来如此……呵呵……”
他想了想,点点头,再道一声:“原来如此。”
仰起头,将一碗酒一饮而尽,摇头失笑:“我本以为我的那点身份仍是神鬼不觉,没想到竟是笑话。”
上官灵秀面容转为郑重道:“此生此世,此事决不会从我口中出去,如违此说,上官将门,满门皆灾。”
云扬闻言点点头,却未出言喝阻。
云尊之身份底细关系太大,纵然云扬信得过上官灵秀,也绝不能阻止这份承诺,而上官灵秀的承诺直指上官将门满门之福祉存继,足见其诚!
上官灵秀举起第二碗酒,道:“现在,云公子云小弟是否可以将今天之举动解释一二?姐姐我纵然心知肚明之所以然,但其然,却还是让姐姐闷得不轻。”
云扬哈哈大笑,道:“灵秀姐实在是太看得起云扬了,云扬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仍旧只是云扬,今天的事,当真就只是巧合。”
他微笑着:“所谓巧合……咱们两个在这里一道喝酒,委实是毫无花假的巧合。至于三皇子这边的麻烦,才是我早就准备好了要来找的。”
“原来如此。”
“我刚才先去了太子府,乃是另有事情。现在这般,却是因为三皇子前段时间做了一些事情;他强行征召军中几位已经残疾的将领,要在府中成立一个残军堂。对外的目的,乃是意在彰显其抚恤残军烈士,救助苦难家属的仁德。”
“就事论事而言,这是一件好事,纵然别有用心,但只要他肯真的拿出来真金白银,去进行这些事情,我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会强求所有人尽都当真仁心厚德,不求回报……然而他成立了那残军堂,获得声名之后,先前承诺的事情却是一件也不办。”
“期间更以那帮残军的名义,接连哄骗军部;以种种花言巧语妄图获取军方大佬青睐支持。”
上官灵秀纳闷的道:“大佬们又有那一个是糊涂的?他没有做事就想要借着名目来聚拢势力,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
云扬苦笑一声:“三皇子也非蠢辈,他于此早有对策,事实上。他的确有出过很多的银两,进行赈济之事;但我之所以说他根本没有出过银子的主因却是……在赈济之前,他先派人,将那些残军家眷家里全都抢劫了一遍……当然,那些抢劫尽都做成了地痞流氓所为的假象……然后再派人送银两下去济贫……这样一来,自然会被感激多谢,甚至是加倍的感激涕零。”
上官灵秀只气的差点上不来气,美目圆睁:“竟有此事?!想不到三皇子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
“当真就有此事!”
云扬也是叹了一口气:“堂堂皇子,想要立牌坊却不舍得花钱,云某自然看不惯。看不惯,就要打掉!……”
…………
戒酒中断一天,明天开始再戒十天。<!-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