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眼看着就要被云容放出来的阿娆看到这一幕,瞬间如霜打茄子似的,蔫儿了。
云容慢慢侧过脸去,唇缓缓抿成一线,似是想笑。
百里安知晓她极是在意阿娆,虽不知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阿娆那混账确实也太无法无天了。
虽然云容说此事只为解毒,无需他负责。
可毕竟她也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了他。
他的人,怎么容得魔头这样欺负。
怎么说,也该帮她出出气了。
百里安一时间也懒得去想什么剑痴云容,天玺第四剑了,虽然首次胡闹时的记忆他没有半点印象了,可记忆之中始终保留着极深的回响。
不仅仅是因为发生了身体的关系,更多的是冥冥之中那种仿佛一切都早已注定的一种回应。
明明在空沧山上时,她还不会给他这种奇怪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一个不甚相熟萍水相逢的友人,也是跌不进红尘世界里的剑仙。
可他竟会莫名地在她身上找到一种熟悉的亲密感来。
百里安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正如他所想,他只需主动一点点,她同样会发自灵魂本能地向他靠近握紧他的手掌。
“云容姑娘不必担心,她那点小伎俩说是尚且还能够忍受,倒不如说是这小小的疼痛反倒让人觉得十分助兴。”
“魔君陛下她无时无刻都想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可我们越是回避,她便越发得意。我们为何要去在意她的存在,与其有心思想这些,倒不如用心一些,毕竟云容姑娘您的这副身子,真的很好。”
听着这直白而又认真的话,云容心都要化开了,她低哼一声,反手搂紧他的脖子,亦是怯怯地给予回应,红着脸用唇去碰他的耳朵:“我喜欢你……”
话语微妙一顿,而后才幽幽吐气成音:“的身子。”
黑袍云容简直要崩溃了,她的心魔竟是如此浪荡的吗?睡了一个男人便走不动道儿了,当真是什么可耻的话都说得出口。
她气得灵台几欲崩塌!
百思不得其解,她堂堂天玺第四剑究竟是是中了哪门子邪风,从来不近男色的她竟会生出如此不成体统的心魔来。
是了!是了!
她方才听心魔唤她师弟。
难不成……自己修道多年,竟是暗暗觊觎了宗门之中的师弟而不自知?
导致这心魔情感崩泻之时,将那小尸魔当成了心中的某人替代品?
黑袍云容生平头一次对自己的道心感到深深的怀疑,暗道自己是不是练剑练傻了,以至于自己究竟对谁起了这般龌龊的心思,这么多年了竟是一点也未察觉到!
可怕,此番回去得好好查一查,看看宗门里哪位师弟同那小尸魔长得相似的,得赶紧处理了!
她那心思,藏得可真是够深的啊!
黑袍云容惊心动魄地推演出了可怕的‘事实真相’!
她陡然间,竟生出一种无颜愧对天玺的羞耻感来。
究竟是哪个倒霉的师弟,竟是被她给瞧上了?!!
只见那不成器的个东西,在那低声哼吟:“手。”
彼时,恰逢风起花落,一朵桃花瓣落在她晕红的脸颊上。
百里安摘落那片桃花,未曾犹豫,手掌覆在她的右手上,十分享受与她十指交缠的感觉。
云容眼底飞快泛起一片迷离的雾气,灼热的掌心温度几乎能够将她的肌肤烫化,她咬着唇,大胆问道:“感觉怎么样?”
百里安轻轻揉了揉她的小手,他真诚说道:“很软。”
云容眼底泛起羞意,又想张口发问,谁知百里安俯身在她脸颊间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缓过劲儿来,她目光幽怨地看着他。
百里安低低一笑,似是知晓她要问什么似的:“我喜欢极了。”
云容心中止不住的欢喜雀跃,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装作是女人间的攀比心理,半真半假地问道:“那是我软些还是魔君软些?”
这个问题……
百里安唇角勾起,故意不答。
余光里也看见了阿娆急急投来紧张又渴望地目光。
云容见他不语,忍着心中的委屈,道:“你为何不说话了?”
百里安从来不知剑痴云容竟也有如此可爱娇憨的一面,他忍不住倾身低头,夺去她的呼吸。
云容呜咽了一声,身体的本能甚至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下意识反抗。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
一个索求无度,要得理所当然,一个身心奉献,给得天经地义。
他虽未回答,但在这样的反应下,足以说明一切他更喜爱谁了。
阿娆瞧着这扎心窝子一幕的,真的是哪一处疼便往哪一处死命磨砺,狂风暴雨里夹着无数把刀子。
她心酸得要命,就连落在他身上的名儿都成了这两人助兴的小情趣。
分明当年荆棘森林那一夜,她主动求欢,他给得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更莫说主动亲她了。
小心脏真真是闷的不行,憋屈得不行。
她往日不是没有尝过嫉妒的滋味,可从未像今日这般整个人都跌进了醋缸子里,若是他不来哄哄她,怕是真的就要从此万劫不复了。
百里安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他心中清楚知晓,自己应该冷静,克制,不可胡来。
可身体却仿佛被什么激烈的情感所支配着,不论是酒酒还是宁非烟,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失控,仿佛连生命灵魂都可以就此交付给她。
骨头里的仙人泪在蠢蠢欲动,宛若再次泣泪鸣哭。
星垂四野里,百里安像是一只懒散的大猫,躺在她的怀里。
云容像是一只刚剪完指甲,洗完澡吹干毛发的小猫窝在他的身下,良久,她微微沙哑的声音含着几分妩媚动人的好听:“你可不可以……”
她似有些紧张,又似期待,手指不安地揉着他的耳垂,顿了一下,道:“唤我一声娘子?”
从未有人同百里安说过这种话。
还是用这种悲伤期待的语气。
他身体微微一震,并未多问什么,他缓缓支起手,也揉了揉她冰凉的耳垂,轻轻地唤了一声:“娘子。”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猛地击中了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种来自灵魂的疼与痒一遍遍地无声将她抚慰。
心头一片滚烫,此生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