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办得不大,也无多少宾客,齐王登基后,就把他刚册封的公侯派出去,让他们即刻为自己卖命,抵御明将军势如破竹的大军。
是故,城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衰败。
大婚前,蒲四维特意将她叫到书房,又让人绑了蒲德和方琉过来。
他指着那两人,对蒲若斐道:“这婚事呢,是我给你应下来的,我也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可是,再如何不愿,也不能坠了我的脸面,去毁了陛下的这门亲。”
方琉两人都用破布塞着嘴,呜呜的想说话,可是吐不出一字来,还被塞得喉咙疼。
蒲若斐道:“人都在你手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该知道,我也是为你好,否则你以为我们父女还能在这里见面”
蒲若斐不想再听他继续与之前大同小异的说辞,便直接道:“什么时候你能放了他们”
“只要亲事顺利,第二天她们就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
“那就这么说定,希望你还有最后一点良知。”
游完街后,队伍在公府前停下,蒲若斐漫不经心踢了轿门,背了苏夭夭过火盆。
到喜堂上后,还踩了苏夭夭的拖地长裙一脚,她差点给绊倒了。
失误换来的是鸳鸯喜帕下媚而酥的一笑。
这笑如春风,勾到了每个人的心田,痒痒的。
齐王微服来了,前方战事吃紧,他来去低调。大红的烛光下,照出齐王色授魂与的迷离眼神。
如果有可能,他灼热的目光一定能将苏夭夭头上的喜帕射出一个洞。
整座上坐了他与蒲四维,蒲四维脸绷得很严肃,目不转睛的看着向他行礼的蒲若斐。
被绑在人群后的方琉,也在垫着脚,努力的去看世女脸上的神态。
世女会想些什么呢。
假凤虚凰的婚事,千里之外的爱人,身陷囹圄的伙伴,欲说还休的情意,去国怀乡的心境,不得已的处境。
哪一样蒲若斐都沾上了,这些事叠加起来,从她脑海中飞快穿梭,一面一面又一面,蒲若斐头疼欲裂。
过了那道门坎,拜了这座堂,苏容婳会如何想她呢
好不容易挨到礼成,喜娘们将苏夭夭送回洞房,到场捧蒲四维面子的重臣们纷纷告辞,他们事务繁忙,实在不能抽身吃喜宴了。
蒲四维笑着送他们,而他自己最后也跟着齐王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向蒲若斐指了下右边数第二个柱子。
在柱影下,坐了两个五花大绑的人。
是方琉和蒲德。
朝中重臣走了,他们的子弟无事,趁机玩得开心,在席上斗酒或行酒令。
借机找茬给蒲若斐灌酒的,也不是没有,凭着什么,凭的是与苏夭夭的老“交情”。
蒲若斐一一用冷眼冷面反击,躲过了一杯杯不怀好意的酒水。
倒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味道。
还有人跟着蒲若斐,追着与她套近乎,故作玄虚的说什么风水轮流转,请她以后务必多加关照。
看来是齐军的败相显露得多了,让一直醉生梦死的人都觉醒,寻找生机。
夏日炎热漫长,即使是傍晚,也不例外。这些人身上的酒气杂汗气,一起挤进蒲若斐鼻子,浓烈的呛着她的鼻腔,在胃里横冲直撞。
“哇——”蒲若斐实在受不住,按着桌子吐了出来。
“世女醉了,醉了。”
有人醉笑:“快送入洞房吧,定是等不及了。”
于是就有人大声叫喜娘,命她们将蒲若斐回去享受一刻值千金的春宵。
“春宵苦短,咱们都懂。”
蒲若斐更是一阵恶心翻上来,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扶着她清秀的脸庞。屏着呼吸,才堪堪压住这阵肠胃里的翻腾。
婢女给她上了杯香茶,蒲若斐漱了口。
即便是早有准备,此刻的蒲若斐也无比期望这场闹剧快快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悲喜交加,榜单轮空,团培入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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