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对眼前的情景,皆是面露惊愕。在秦砚辞的简单说明之后,林长青意味深长地望向秦砚辞,语重心长地说:“出门在外,即使是男子汉也需懂得自我保护啊!”
稍作停顿,他又添上一句,带着几分戏谑与认真:“特别是像你这样相貌出众的。”
秦砚辞内心五味杂陈。诚然,他的外貌确实引人注目,但他平日里不喜张扬,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以至于很少有人会特意去关注他的样貌。
然而此刻,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身旁那个娇小的身影。
秦砚辞忽然觉得,这一世或许真的有所不同了。
因为有了凌瑾韵的存在,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温柔。
在众人的协助下,被拐卖的女子、孩童以及那些拍花贼,包括杨虎在内,都被送往了官方设立的驿站。
驿站的驿丞一看这等大案,二话不说,立即派遣人手赶往仁义县衙报案。
次日清晨,范大人亲自带领着一队捕快,风驰电掣般赶到,迅速将拍花贼及被劫持的民众拘捕,并准备带回县城。
秦沫沫原本打算跟随范大人一同返回,但凌瑾韵看出了她紧握的拳头与满面的忧虑,便向范学儒提出了请求:“范大人,舍妹心中还有些放心不下,希望能与我和夫君一同前往府城。请问能否在这里做好记录,允许她与我们一起上路呢?”
范学儒闻言,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微妙,对于女子而言,名声胜过一切,秦沫沫若不急于归乡,反而是对她名声的一种保护。
考虑到这本就是举手之劳,又能卖个人情,便爽快地答应:“无妨,秦小姐,您先随县丞去办理一下手续,之后即可与兄嫂一同前往府城。关于您家以及慈济堂的告知事宜,本官会亲自安排。”
秦沫沫满心感激,向着范大人深深施礼后,便随着县丞离开了,去处理必要的出行手续。
而待范大人一行人带走那些罪犯后,秦砚辞等人也再次踏上了旅途。
马车内,秦沫沫与凌瑾韵并肩而坐,为了两人的舒适与私密,秦砚辞主动选择了与同伴共乘另一辆车。
凌瑾韵察觉到秦沫沫的郁郁寡欢,尽管不善言辞,她还是轻轻覆盖在秦沫沫的手背上:“沫沫,别再去想那些事情了,你没有错。”
秦沫沫低垂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车厢的木板上,发出微弱的声响,她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没有做错,可是其他人又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我以后真的只能去出家为尼了吗?”
凌瑾韵闻言,轻叹一口气。
虽然秦沫沫受王莲娟开放思想的影响,相较于同时代的女子,在思想上显得稍微自由一些,但在婚姻大事上,她仍旧遵循着传统观念,将其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凌瑾韵无法轻易改变的社会现实。
于是她只能替秦沫沫抹去泪水,双手捧起秦沫沫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眼神异常坚定:“不会的,杨虎现在已经成为废人,既说不出话,也无法提笔写字,更不用说再散布那些污蔑你的言论了。至于其他的拍花贼,在审讯时只会拼命地把罪责推到杨虎身上,好让自己免受惩罚,他们绝不敢提及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除非你自己提起,否则没有人会知道。”
凌瑾韵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给予秦沫沫莫大的安慰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