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家难道要夺权么?
陈景彦被呛,气闷之下,急道:“好好好,你不听我这伯父的,我便去信与你父亲,让他亲自来找你!”
“嘻嘻,陈伯父只管去信,我爹若能管得住我,我还能做这楚王侧妃?”
站在一旁的阿瑜见叔叔在湖中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不由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王府二公子念儿,柔声道:“念儿快些长大吧,长大了便能和父亲、兄长们一起玩耍了”
却不想,被蔡婳一把拉住,只听她道:“你去作甚?这小湖最深不过四尺,哪里淹得到人?”
陈景彦被气的胡须直抖,拂袖而去后,嘟囔了一路,“先贤诚不欺我!果然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柴极内心真实想法如何,不得而知,但表态却极为干脆,“晋王终日操劳,难得一家团聚,区区一座院子,何需用‘借’,这院子,朕赏与晋王了!”
可随后,她握起拳头在胸前做了一个为自己鼓劲的动作,然后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天气炎热,这方浅处只没小腿、深处只四尺的清澈小湖,自然成了孩子们绝佳的耍闹处。
见猫儿摆着个臭脸,仍不说话,蔡婳忽然嘻嘻一笑,俯身趴在了前者肩头,只道:“猫儿,咱去安丰寻他吧?”
那泳衣为黑,衬得玉侬肌肤胜雪,多年好生活,更是将玉侬本就不错的身材养的凹凸有致。
“”
晋王便向太上皇开口,想借此处暂用几日。
说罢,猫儿甩了甩肩膀,想要将没个正形的蔡婳从肩膀甩下去。
尚未完全融入几人氛围的嘉柔,想要去蔡婳、猫儿身边的树荫下就坐,却又觉这般盘腿席地不太雅观,便站在了岸边望着努力攀到爹爹后背上的绵儿,不觉间翘起嘴角笑了起来。
蔡婳莫名其妙道,好好的,有衣裳不穿,却裹了条被单?
她生气,或许还能糊弄糊弄阿瑜和玉侬,蔡婳哪怕她这个,依旧自言自语道:“咱家王妃果然得了病呀,需找王爷打一针,再寻上那逗猫棒耍上一耍”
心知求冷血蔡婳无用,玉侬可怜巴巴的看向了猫儿,嗫嚅道:“姐姐,人家也想公子了呀。对了,奴奴管的那香妆作坊,产出了可保存半年的洗发香波,奴奴要亲自向公子汇报一番!这也是工作呀”
确实,自打东京之战结束后,淮北已转入半战时状态,为兵甲、天雷炮、火铳生产让路。
而玉侬已下了水,纯真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发现公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玉侬瞬间有了底气,小声解释道:“姐姐,这是泳衣呀,咱家在东京岁绵街上的宅子里有温汤,当年奴奴去东京探望王爷,泡温汤时王爷便是让奴奴这般穿的”
“啊?对对对,我玉侬说啥都是对的!”
陈初自然感激涕零,“谢陛下厚爱!”
涕零是涕零了,但连一句推辞都没有
今日,是一家人搬来的第二天。
陈初从善如流,弯腰抬手从稷儿腋下穿过,又来一回。
两女意见是一致的去年一年,同时与三国开战,靡费军费已超两千万两,且其中大部分是淮北无偿贡献,少部分才是借款形式。
可猫儿还未开口,自从听蔡婳说‘去安丰’以后便眼巴巴望着两人的玉侬,却迫不及待道:“蔡姐姐,你方才说要去安丰和公子商量大事,很合理!我们何时出发,奴奴这便去收拾行囊!”
似乎是没想到这小湖旁竟有这么多人,玉侬明显吓了一跳。
当日上午,陈初便让绣娘为娆儿、冉儿、稷儿、绵儿他们四个稍大的孩子做了泳衣。
此处原为一官员别院,淮北军南下时,官员南逃,此园安丰朝充公。
看上一眼,便让人心神不宁,脸热耳臊。
安丰城外十里,藻园。
“咯咯咯,好哩!玉侬这就去!”
陈景彦耍横,蔡婳却比他还横,径直道:“我不同意!若陈伯父执意如此,便召开董事大会,将我这大掌柜除名董事局!”
三来,猫儿确实想官人了都怪这菜花蛇作妖,偏偏趴在人家肩膀上说话,那湿热气息吹到耳垂上,让猫儿心里猫抓一般,心里发痒、身上发烫。
一切都很好,就是孩子们这泳衣嘉柔未曾见过傲来内衣,只觉这种小布片片缝起来的衣裳太过暴露了,还好几人都是幼童,但爱卿竟也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短的犊鼻裤。
一家子全去哪还有独处时间呀。
总之,昨天的见面不算愉快,作陪的阿瑜无比尴尬。
至此,猫儿和蔡婳才重新放松下来,猫儿笑着叹道:“见官人带孩子,心惊肉跳的”
执行力极强的蔡婳说罢,就要转身去找人,却被猫儿赶紧拦下,“呀!蔡姐姐莫胡乱唤人,我与官人已一年多未曾同房,哪里来的身孕!”
五月二十六。
两女吓得同时坐直了身子,谁知,稷儿如灵活小鱼一般,倏地从水下钻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哈哈笑道:“爹爹,爹爹,再来!再来抛一次!”
“嗐,你呀,净为别人想。”
见她这般执拗,陈景彦不由也动了气,“既如此,那便从四海商行中筹钱,反正此商行乃我五家共有!”
可一年下来,就连淮北都有些吃力了作为掌管鹭留圩农垦的猫儿和掌控四海商行的蔡婳,自然能感受到压力。
以齐国财政,根本支撑不了这无底洞一般的支出,九成军费出自淮北。
且一年征战后,淮北并未有实际利益入账弥补亏空,过年后,鹭留圩农垦和四海商行两大股市定海神针,持续阴跌,带领股市全线下挫
几个月来,已跌去了一成虽跌幅不算大,却也是交易所成立以来前所未见的情况。
只见被单内的玉侬,上身只有两块半圆形布片由细绳连接,遮在胸前。
蔡婳冲玉侬翻了个白眼,却也奇怪的看着猫儿道:“正月间,王爷回府待了好几日,你”
一来,这个理由无比正当,不会有人说她一个堂堂王妃,为了和官人厮守,放下好大一摊子事不管。
猫儿略显歉意的望着蔡婳,低低道:“我知蔡姐姐为我着想,可家里人多官人已给了我正室大妇之位,我若再仗着身份厚己薄人,便对不起官人多年来对我的敬重呀”
蔡婳侧头看了一眼在奶妈怀中睡熟的瀛儿。
玉侬上前关切道,猫儿闻声转头,回了个有气无力的笑容,“许是天气燥热,没甚胃口。”
更难能可贵的是,第三进院落内,建有一椭圆小湖,引芍陂活水自院北进、院南出。
说到此处,蔡婳自己也想起来了陈初在家待了几天不假,但人家猫儿身为王妃,假装大方,前几日净把官人往姐妹院子里赶,好不容易轮到她自己了,淮南便传来了扬州府大仪县杀俘之事,当日陈初便去了扬州。
这一下,不但陈初反应了过来,急忙游了过去,就连岸边的铁胆也吓倒了,作势便要下水救人。
已做了多年家人,蔡婳、玉侬又是姐妹中和她最亲近的人,猫儿倒也没隐瞒。
三月时,裴蔚舒将此翻修一新,献与柴极,以备太上皇夏日有闲时在此小住。
此处是后宅,也不需避讳,这般闹嚷,不多时便吸引了王府女眷前来。
玉侬心虚的朝蔡婳咧嘴一笑,也不回答,径直走到湖边,下一刻
下一刻,玉侬缩在被单内的手一松,被单顺着光滑肌肤滑落在地。
紧接,冉儿、娆儿也围了上来,“爹爹,爹爹,我也要咯咯咯”
“哎呀,公子你怎流鼻血了!”
岸上,蔡婳和猫儿幽幽对视一眼就玉侬那点心思,她俩怎会看不穿,可偏偏自家官人就吃这一套!
你看,鼻血都飚出来了!
“这小蹄子,以前我倒没看出来,还是个会勾人的狐狸精哩!”
蔡婳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