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玉侬进退两难之际,陈初好似有脑后眼一般,突然打开一只胳膊。
玉侬可算机灵了一回,一头扎进了这个家庭小团队中同时还不忘轻拍猫儿后背安慰道:“姐姐姐姐,别哭了,姐姐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和官人说,让他帮你出气,他打架可厉害了”
叫的真甜!
但你明明比人家猫儿年岁还大些好不啦!
庙门外,正在为陈大哥找到娘子而欢喜的杨家二郎杨雷,看到这一幕小声嘀咕道:“这狐媚子不是城里的姐儿么,她凑什么热闹”
不想却被一旁的翠鸢听见了,只见这忠心小丫鬟眉头一蹙,指着杨二郎便道:“不许你胡说!再敢胡扯,我扯烂你的嘴!”
杨二郎也不是什么听话孩童,杠头道:“我哪有胡说,这是姚大婶讲的!”
另一个孩子王、从小丧父丧母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许小乙,却很喜欢整天笑嘻嘻还总给他分蜜饯吃的玉老师,不由对杨雷怒目相向,“杨二郎,再敢说先生坏话,老子给你拳头吃!”
“噫!来来来,咱们现下便来一架!”
“来便来!”
“小乙,揍他!揍赢了,我明日给你买珍膳坊的蜜汁鸡吃!”
翠鸢同仇敌忾道。
不过,有恁多大人在,自然不会让两个皮猴子真的打起来。
翠鸢不由一阵失望,转头,却看见长子也在抹眼泪,翠鸢不由奇道:“大个子,你哭甚?”
“俺俺看着弟媳哭,不知怎地也想哭”
姚美丽是真能共情啊,看见别人撩妹他害羞,看见别人哭他伤心。
可翠鸢却撇撇嘴,不忿道:“回去和你娘说一声!不要学人背后乱扯嘴,我家姑娘和旁人不一样!”
亥时三刻,回山。
陈初背着猫儿走在队伍最前头。
方才,众人自然少不了问猫儿怎么自己跑来破庙里了,猫儿也不知现下到底是个甚情况,慌乱间只能扯谎道:“上午回山时崴了脚,只能先跑来破庙里歇息。”
这才有了陈初背她回去。
“官人,放猫儿下来吧,猫儿是诳他们的”猫儿趴在陈初肩头低声道。
虽然官人来找她了,可目前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又说了谎,还连累官人受累背她。
让猫儿愈加内疚。
可陈初却道:“我知道,所以做戏才要做全套。”
‘我知道’三字蕴含的信息量很大,猫儿不由僵了一下。
隔了好一会,猫儿才喃喃道:“官人还知晓些什么呀?”
“你家官人什么都知晓。”
“”
猫儿下意识搂紧了陈初的脖子,小心翼翼问道:“我家里的事官人也知晓么?”
“嗯。”
“是那些泼皮说的么”
“也不全是,早在我去刑房当差的第一天便知晓了。那些泼皮,我已经杀了。”
陈初说的风轻云淡,猫儿却吃了一惊,在她的认知里,欺压她家多年的张贵等人便是世间的活阎王,做梦梦见他们都要吓醒的那种。
官人这就把他们杀了?
似乎猜到了猫儿的想法,陈初轻声安抚道:“你家官人厉害着呢,往后谁若再坏我猫儿的名声,我便把他们都抓去下大狱!你说好不好”
“嗯”猫儿扁了扁小嘴,又差点哭出来。
七月末的山风,已有几分凉爽之意。
猫儿趴在陈初后颈上,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只觉浑身都包裹在强烈的安全感中,让她觉着,便是这世间在此刻天塌地陷,自家官人也能护她毫发无伤。
“往后,可不许再做傻事了,遇到难处了要先与我说,记得了么。”
“嗯”猫儿软软应了一声,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官人,你知晓了娘亲的事,一点也不生猫儿的气么?”
“为何要生你的气?”陈初把后背上的猫儿往上颠了颠,叹道:“这又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这世道就像玉侬,幼年时被人转手卖过五六回,她自己哪里能做的了主?谁生来又愿意被人轻贱
只可惜,我那丈母没过上好日子便遭了不幸待明日,我们做块灵位供在家里,你也好日日供奉不使她泉下再受饥寒之苦”
后背上的猫儿听着听着,眼泪便止不住了,从一滴一滴变成了一串一串,淌过精致小鼻梁,流入鬓角,再滑落进陈初的后脖颈。
陈初察觉后颈被濡湿,不由道:“怎又哭了?”
猫儿吸了吸小鼻子,在陈初肩上蹭了蹭脸蛋上的泪水,梦呓般轻声呢喃道:“官人猫儿好爱好爱你”
评论区、书评区有人让建书友群,建了却只有一位书友进群!
好尴尬、好难堪、好丢脸、好打击人的呀!
大家捧捧场好不好嘛(哭/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