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解释道:“寺庙里的主持和方丈都是隐云大师,但他不在府里,所以,隐云大师的师侄,一个叫灯、灯珠的和尚暂代此职。”
他补充道。
“哦,对了,下官还听说,灯珠师父的名声不是很好,但几年前已经无故坐化了。”
‘无故坐化’好一个用词。
时霜淡淡道:“那不就是假死吗?这几个人都有问题,我们现在的任务很重,要抓住凶手,防止再有姑娘受伤,还要找到隐云大师和灯珠的师父。”
谢烐赞同,他下命令道。
“吴大人是直接查此案的官员,寺庙上下都知道你,你就负责此案,替我们掩盖行程,谢言你带人去查失踪的二人。”
“是。”谢言和吴安应下,谢言又喝了一杯茶后,给栀子露出安心的笑容后,便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时霜迅速吃完斋饭。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几人的身影上,那便是地窖里的那些人,周身冷意翩飞,她嘱咐道。
“吴大人一会儿好好观察,他们几个人的一言一行。”
吴安记在心里,他坐在一旁,看着几人走近,顿时眉头一皱,先不说样貌充满了市侩和贪欲,这一身酒气是怎么回事?
他命人把窗户打开。
“你们谁是方丈?”
灯珠上前一步,手与嘴平行,微微躬身道:“回大人,方丈出游,贫僧是代理方丈,昨日正在参悟佛法,有失远迎,还请王爷和大人见谅。”
时霜抿嘴,看来,他也把他们的身份都吃透了。
吴安看了一眼王爷,随后,他说:“方丈熟悉虔子寺,您觉得谁是凶手呢?”
灯珠道:“贫僧猜测应该是寺里的人所为,熟练下药,需得懂得医术,但话又说回来了,寺里的人都多少懂些医术,这、这可就不好说了。”
吴安又问。
“这样啊,那有没有可能是您呢?”
灯珠转动佛珠的手一顿,他笑道:“吴大人真会说笑,不过,也有可能,寺庙里的每一个,每一草一木都有可能。”
吴安抬手,示意几人坐下,等端上茶水后,他缓和道。
“大师的话真有深度,本官深得感悟,庙里会开口的,不会开口的,本官都会细细审问!”
“那就有劳吴大人了。”灯珠敬茶道。
时霜浑身不自在,因为灯字辈的三兄弟,一直悄悄看着她,如同禽兽看着猎物,那眼神过于贪婪。
真是太恶心了。
她绝不内耗,直接问:“你们一直盯着我作何?你们修的佛法是色法吗?”
三人心虚地低下头。
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名节,可是此女却一点儿也不避讳,难道就不怕王爷嫌她事多吗?
灯珠缓了缓,闭上眼睛,道:“您言重了,我们是出家人,怎么会有贪欲呢?只是贫僧见王妃似乎有些不对劲,似乎有血光之灾啊。”
时霜挑眉。
“哦?血光之灾,比如呢?”
“见姑娘面色泛白,眼圈乌青,似有恶鬼缠身,如果不及时解怨,恐有性命之忧,还会祸及家人。”灯珠一本正经道。
时霜差点就信了,“是祸及娘家吗?”
见灯珠犹豫了几秒点头,她嘴角勾起,“无妨,我早就恨透了时家那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