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师娘骂他眼瞎,连师父被疯子推了他都不来帮忙。
黄大觉瞪了徒弟一眼,想要揭穿他的谎言又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啊,要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徒弟他就给他戳破了,让母老虎去臭骂他一顿。
徒弟也知道师父替他挡了黄,于是卖力地为师父做着按摩,还嘴巴乖巧地问:“师父,这里痛不痛啊?这里呢……”
不过黄大觉老婆还是将气撒到了徒弟身上,开口骂道:“小安,你是个死人吗?你师父都被女疯子打了你还不上来挡着点?老娘跟你说,你师父要是有个啥的,你哇只有道外面去讨口!”
徒弟被骂得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这个师娘厉害着呢,连师父都让着她,她就是一头十足的母老虎啊,生气了会打人的,抓着什么就拿什么抽,从他十四岁起跟着伯伯学以起,都不知挨了这个母老虎多少次打了。
只不过师娘说的话也对,他要是离开了师父真的恐怕要喝西北风,因为他家在黄土高坡的乡下,非常穷,爹在他十二岁时就死了,娘带着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改嫁了,他要是回乡下去连脚都找不着地方落。
“好了,好了,小安在药房那边哪里料得到呢,就是我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推我一掌嘛……”黄大觉打圆场说。
黄大觉老婆见男人伤得不轻的样子,就埋怨道:“你说你干嘛要收了那个女疯子呢?这条街上又不止是你一家在行医,人家都不收你偏偏要逞强!”
“哎……”黄大觉就叹口气道:“我还不是想给我们诊所长脸吗?当时那么多人在看热闹呢,人家又送进我们诊所来了,你说我能拒之门外吗?我要是不接的话那些人会怎样传言我?”
“可是,那是疯子呢!是武疯子呢!”黄大觉老婆气呼呼地嚷嚷,“你看到有谁治好过武疯子啊?!”
“我接下了不是让她当场就安静了吗……哎哟,你轻一点按……”
“你是让她安静了,可是你用的是那啥药啊,那只是暂时的,以后她病情更严重了再找来看你怎么办?”
“我当时也就是解一时之急嘛,还有……那个朱大觉诊所的那个女人就守着看热闹呢,我要是不接下来她肯定把咱看扁了,说不定还趁此机会大做文章,拿出去到处说我医术不行呢,连病人都不敢接!”朱大觉说。
“……”朱大觉老婆不开腔了,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啊,不过她脑瓜子一转,想出来个主意,说到:“老头子,我跟你说,要不咱这样,等下次那女疯子再来的时候你就跟她说你治不了她这病,你说对门子朱大觉诊所能治这病,把她推到朱大觉诊所去祸害他们。”
黄大觉一听,对啊,这主意好啊,赶忙竖起大拇指夸他的老婆道:“夫人,你真是我的智多星啊!这个主意高明啊!实在是高明!”
黄大觉老婆江嘴巴一瞥,说到:“那是哟,不看看我是谁,黄夫人呢!”
徒弟在一旁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我呸!还夫人呢!在人前装夫人,人后就是母夜叉,母老虎!一言不合就打人骂人,条起脚来足足有八丈高,算哪门子的夫人哟!
他心里这么鄙夷着,点表面上还要阳奉阴违,“是啊,师娘就是女诸葛,百人抵不上一个师娘!”
“嘿嘿,算你小子识相。”黄大觉老婆一挥手,吓得徒弟脑袋一偏。
“哈哈!”黄大觉老婆笑了,“你小子就这点小胆,还替你师父档疯子呢,我看你没吓尿裤子就是本事了。”
“……”徒弟。
……
这是中国的西极,边疆的西大门。
来了N疆两个月了,向国强基本熟悉了这边的情况,也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唯一不习惯的是没有孩子们在身边,听不到他们的嬉笑吵闹声。
现在自己苦守在边疆才明白以往和老婆孩子在一起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和珍贵。
生在和平环境里的人永远都不懂这种感情。
好在贾二妹隔三差五地会通过铃铛空间来到这里与他相会,还会带给他很多孩子们到生活细节和故事来,着多少慰籍了一些他的思乡之情。
秋色正好,吃过晚饭后的向国强坐在军车里照例视察了一番边防各个哨卡,顺便也浏览了一番边关绝美的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