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琮清表示, 刘柯懂什么林徽真绝对不简单, 知道小说里遇到这种年纪不大就很不简单的人物应该做什么吗
当然是培养培养当首席小弟啊。
他当年就觉得刘柯不错, 所以才下大力气培养刘柯, 让他当他小弟的。
刘柯的嘴角抽了抽, 分明是他老爹耳提面命让他跟钱二少打好关系,好走钱家的门路来着。
一开始,钱二少就是他需要攻略的人物,完成的战略任务。不过相处时间久了, 情谊足了,这发小性质才发生了质变,从虚头巴脑的假朋友变成了真朋友兼保父的。
这两天被严重骚扰的林徽真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钱琮清什么时候转学回b市, 这才两天的时间,林徽真已经有了一种冲到药店里买药配药直接毒哑了的冲动。
好吧,哑药的配方, 他不会。
林徽真的母亲林阮青珩在怀林徽真的时候受了伤, 生下他之后损了根基,修为停滞。其实这伤势送到医修圣地苍雪楼里都是抬抬手就能够治好的伤势, 但林家跟苍雪楼之间的地位悬殊有如天堑, 哪里请得来苍雪楼的医修。
林母索性自学医理,给自己调养身体, 十多年来, 根基虽然一直没有恢复, 起码没有恶化。还自己研究了相当多的配方, 弄出不少坑人的药粉来。
上辈子林徽真在混自己人生第一个秘境的时候还随身带着林母配的药粉防身,效果超好,比辣椒粉好用。
林徽真看过几张配方,迷药痒痒粉什么的,材料记得七七八八,配料比例大概可能会有点小出入,他直接动手配药的话呃,还是直接揍一顿吧,简单又干脆。
而在这时,教育完了刘柯的钱琮清转头看向林徽真,抬手搭在了林徽真的肩膀上,口中道“林”
刚说出一个字,林徽真反手捏住了钱琮清的手腕,一点一拧,直接让钱琮清“嗷”地一声惨叫起来,惊得这会儿四散休息的众人纷纷回头,瞪圆了眼睛看向钱琮清。
钱琮清捂着手腕,疼得差点飙泪,但被这么多人看着,钱琮清硬生生咽下了那一滴男儿泪。他扬起头,嘴角扭曲抽搐着,没好气地吼道“看屁啊,没看过男人啊。”
众人“”
神经病。
众人收回目光,继续聊天。
林徽真看都不看钱琮清一眼,与其看他,不如看他最近猫容越来越精致的卤蛋。
训练场不远处的手树枝上,小小的黑猫懒洋洋地趴在上面,长长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深碧色的猫眼微阖,看上去可爱极了。
其实其实将这只黑猫喂得大一些胖一些也不错。
不是说这样林徽真就不再被这样的无辜的小毛脸蛋蛊惑了,而是林徽真最近发现,猫咪体型太小,撸起来完全不过瘾当然,林徽真没有埋毛肚皮的意思,半点也没有,堂堂玄真尊者,正魔两道的魁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绒毛控,还丧心病狂地想要埋猫咪的肚皮。
如果他是这样的人,妖修那边早就会使出一些无耻手段了。
他只是在之前被卤蛋用肚皮糊了一脸后,觉得这只小黑猫有些瘦而已。
再者,他娘亲养的橘猫榛子跟他是从小打到大的,他一点一点也没有从榛子身上体会到喵族的可爱,每一次见到那只肥猫,他的拳头都在蠢蠢欲动,直到榛子修成了人形才勉强控制了一些。
看在榛子化形后跟他像了几分的帅脸外加矮了他两公分的身高份上,林徽真原谅了那些年榛子的种种欠揍行径。
瞧瞧这只小黑猫。
虽然缘起碰瓷,但他可爱啊,但他聪明啊,但他会撒娇啊。
林徽真觉得,所有猫都应该控诉榛子,完全就因为那一只肥猫,败坏了林徽真对所有喵族的印象。
为期十天的军训很快走到了尾声,阅兵式结束后,明显被晒黑了不少的二中新生们拿好行李,跟陈教官依依惜别,然后迫不及待地坐上了校车。
终于能够离开这破地方了。
他们都快被这里食堂的大锅饭和没有浴室的水房逼疯了。
林徽真单手拎着行李,上衣兜里揣着小奶猫。卤蛋坐在兜里,后背往林徽真身体的方向一靠,还揣起了爪子,这小姿势直接让林徽真想起了经典的农民揣。
黑猫卤蛋挺满意的。
来的时候虽然是特等席,但吹了好几个小时的风,他原本柔顺的毛发都吹得有些炸毛,在找他家人类之前,他仔仔细细地用口水捋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来倔强的毛发。
现在人类的衣服兜里虽然窄了点,但胜在构造柔软还暖和。
不不不,最重要的是,他不挑剔,真的,一点也不挑剔。
黑猫卤蛋满意地打了个小哈欠,在校车内部空调风的轻拂下,闭上了眼睛,决定小睡一会儿。
他不知道林徽真正瞧着他若有所思
猫小巧一点虽然很方便,走哪里往兜里一揣就好,可他自己就是一个移动猫袋。但猫要是大一些,情况就不同了,他可以当它是枕头,往脖子上一放,顺势往椅背上一靠,简直完美。
不像是这么一丁点的小家伙,哪怕林徽真知道这是一只猫妖,有时候他也会下意识放轻手脚,生怕不小心将它给捏死了。
林徽真的神情严肃起来。
嗯,没错了,这一定就是这只黑猫的计谋,用幼小柔弱又无辜的模样试图将他奴役
果然,他应该将它尽快养大养胖,然后反过来蹂躏奴役它。
这般想着,林徽真伸出手指撸了撸黑猫的耳朵,而后靠在座椅上,阖上了眼睛。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还是睡一会儿吧。
就在云城二中的校车离开还没有十分钟,北沙镇实践活动基地外的大门前,一个身影缓缓地走出不远处的密林,慢吞吞地走过国道,来到了基地大门前,伸手拍了拍眼前的大铁门。
看门的保安傻傻地张大了嘴巴,震惊了。
只见走到基地大门前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出头,顶着一头乱糟糟长发,脸上蹭得满是黑灰,连长相都看不清楚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一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运动服,上面不是黑泥就是草木汁液留下的污渍。
基地前的混凝土地面被大太阳烤得滚烫,但她却光着脚踩在地上,神情平淡应该是平淡吧,虽然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唯一可见的就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得近乎淡漠。
她偏头看向保卫处,慢吞吞地开口道“请问”
保卫处的门被猛地推开,基地的保安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眼睛瞪得溜圆,急声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不是保安多想,他看眼前女人的模样,直接将她当做了来北沙山登上远足却出了事故的旅客。